“北大理科史与中国现当代科技发展学术研讨会”开幕式致辞
很荣幸应韩启德老师之邀,今天来参加学习。
首先要祝贺“北大理科史与中国现当代科技发展历程”项目正式启动!北京大学科学技术与医学史系启动这一工程,可以说恰逢其时。
最近,在纪念建党百年之际,大家的目光都投向那一“觉醒年代”。一百年前,中国的先进分子和热血青年,不仅新思想觉醒,科学精神也在觉醒。这“觉醒”并非来自一朝一夕,既与那个波澜四起的时代有关,也与京师大学堂走向分科大学,走向近代性综合大学的历程相关。北京大学成为中国理科教育的开端与发祥地。“凡治哲学、文学及应用科学者,都要从纯科学入手”,成为北京大学的学术信念。北大理科与文科同样源远流长,积淀深厚,大师汇聚,人才辈出。
当年的北京大学能够成为新文化运动的中心和“五四”运动的策源地,与“救亡”“启蒙”的时代呼唤相关;一代“新青年”的涌现成长,也与“德先生”“赛先生”在北大、在中国的早期传播相关。救亡图存的信念与科学思想,与国家命运紧密相连。新中国成立以后,北大理科更是在国际科学前沿取得了系列性的重大进展,在我国走向现代化的进程中有着举足轻重的贡献。
北大理科起步于百年前的红楼,牵系着中华民族的前途,见证了“科学”在近代中国生成、发展的历史进程。研究理科史,不仅是关注精深的学问、关注技术的功用,更是要追踪科学思想的源流、科学风气的形成。通过梳理学科的发生、发展轨迹,思考学科研究的理论、范式,探究人物、事件之间的关联,揭示学科演变规律与未来的发展方向——这正是“北大理科史”项目的担当和目标。这不仅为理解北京大学的历史地位增加了新的维度,也为中国近代以来社会文化变迁史的研究提供了新的视域。
北大理科史项目的启动,真正是一件大事。中国自古以来,对于“史”有厚重的期待,有独到的理解,“以史为鉴”是千百年来形成的思想共识,也是中华文明的特殊性和魅力之一。北大理科史是一项系统性工程,具有突出的文理交叉特性;项目进行的过程,将是凝聚多学科学者共同探索的过程。
正如韩启德老师指出的,历史书写,要秉持“实录”原则,求真知,存信史。从操作的意义上讲,首先,“史源”要渠道开放,收集不同类型的材料,档案、实物、报章、回忆等相互补充质证,在核验的基础上,形成分类别、依时序的数据库与史料“长编”,尽可能保留各类资料――包括说法不同的资料,以便为纷繁的史实提供广博的知识背景,提供比对辨析的丰厚基础。其次,要在长编基础上,确认核心要点,形成大事记与整体纲目。在组织撰写的过程中,既要突出学科内在的发展逻辑,也要关注与特定时代的关联;既要聚焦理科,也要关注与其他学科及学术共同体的融通;既要突出北大人,也要关注与整体社会情势的互动。
历史是对人类活动的记录,历史学的意义在于反思。理科史既是学科特色鲜明的学术谱系,又是“常为新”的北大精神的亲历者、创造者的生命史。理科史所承载的,不仅是学科史,也是思想史、文化史;不仅是学科的发展演进,也是人的活动,是理科拓荒者直至今天北大理科人持之以恒的努力。理工农医科的发展历程,与中华民族的百年历程一样,曲折、多线、漫长,其艰辛,其丰硕,其卓绝智慧,留下了无数值得回顾反思的印迹。
中华文明是多元文化、多种学术门类构筑而成。理科史研究的物质成就、理论创新、学术脉络与精神传承,正是“文明”的底色。从这一角度来看,“北大理科史”的启发意义不仅关系着北大,也不仅关系着理科,这一项目的深远影响将在日后更加凸显出来。
最后,祝愿“北大理科史与中国现当代科技发展历程”项目,在韩启德院士的直接指导下,群策群力,获得圆满成功!
编辑:张雪梅